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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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寒假沒發生什麽事，除了江野跟陳述在一起跨年的時候跟著陳雅一塊兒滿街放煙花。
的確是滿街放煙花，從這頭到那頭，因為陳雅老拿著煙花亂跑，陳述跟江野純粹就是陪跑，生怕陳雅出個什麽事兒，比如炮仗悶手裏沒扔出去那種。
行吧，寒假還是發生了點事。
一開門陳述就被胖虎媽媽帶著胖虎登門而入開始數落陳雅的罪行了。
“她這小姑娘半夜了不睡覺，跑我家樓下放炮，可把我們鄰裏給嚇得呀。”胖虎媽媽道。
“那的確，阿姨，我回頭說她。”陳述道。
這個陳述是知道的，因為是他親眼所見，不過他也沒管，胖虎媽媽鄰裏都是之前欺負過陳雅的那夥人住的地方，陳述自然不想管，再說了，他也管不了。
因為陳雅極有可能往他身上扔。
“她還老嚇我兒子，你看看，要是我兒子躲不開，臉上還是哪兒留下疤了可咋辦。”
“是是是。”陳述低頭看了看胖虎臉上，肉嘟嘟的沒一點傷，連個擦灰都沒有，有些無語：“那你以後記得離她遠點，躲著點行嗎？”
他還主動勸小胖虎。
小胖虎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明明看著體格挺大的，結果是個小慫包，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
難怪陳雅逮著他欺負。
“不，我要跟她玩！”胖虎說道，這倒是把他媽給嚇了一跳。
“跟她玩啥啊。”陳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胖虎媽媽搶了話。
陳雅在一邊不吭聲，等到那夥人走了才開口。
“他在學校欺負都是我出的頭。”陳雅道。
“喲，”陳述捏了捏她的臉：“你還成大姐了，這麽厲害。”
“沒辦法，我就受不了那群人欺負弱小。”陳雅說，她這話也是有原因的，她的好朋友小胖妞經常被男同學欺負，陳雅就會替她出頭，可能是因為陳雅下手太狠或者太難纏，那群男孩也不再欺負小胖妞了。
“行，真厲害。”陳述誇道：“但是下次不許去別人家下面放鞭炮了。”
“那我能在家裏放嗎？”陳雅問。
“那你還是去別人家樓下放吧。”陳述就知道跟著人聊不了幾回合。
“可是我想放。”
“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愛怎麽放怎麽放。”陳述答應她。
陳雅點點頭，攢了一堆鞭炮，等著陳述有一天帶她去放鞭炮。
陳述真帶她去了個鳥不拉屎的空地方，讓她放個夠，江野還買了筒大的煙花，等到天黑的差不多了，幾個人等著看煙花。
“誰點？”江野拿著打火機。
“我來點我來點！”陳雅在一旁躍躍欲試。
“她點個屁。”陳述拿著打火機蹲下，點燃了引子。
“啊啊啊啊！”火還沒燒到頭，陳雅已經往四周亂跑，一邊跑一邊捂耳朵。
“還讓她點呢，不嚇的尿褲子就行了。”陳述拍拍手，往旁邊一站。
“彭！”的一聲巨響，煙花騰空而起，把漆黑的天空襯的明亮。
陳述看了看一邊躲著跑的陳雅和後面擔心她摔倒跑去護著的江野笑了。
結果那小子還真的摔倒了，在雪地裏滾了起來。
陳述嘆了口氣，讓江野把她拉起來，陳雅的衣服上，頭發上都沾滿了雪，她不怕冷一般，抓著地上的雪往陳述那邊砸去。
“你小子，要造反啊？”陳述把陳雅撈起來，拍了拍她衣服上的雪。
陳雅手裏拿著一個亂揮，幸虧她揮舞的幅度不大，不然陳述絕對奪過往雪地裏一插。
“你別燒到我衣服。”陳述道。
“也別燒到你衣服。”陳述繼續說。
他小時候也愛玩這些東西，長大了就沒那麽喜歡了，也有可能是他小時候玩夠了，那時候沒有人管他，陳雅還小也不用他操心，他一過年就跟幾個皮孩子一起滿大街放炮竹玩，什麽類型的煙花他都點過，要說怕心裏還是有點的，就那種一下子就竄上天，或者是在手裏竄上天的，周圍的小孩兒都不敢玩。
只有陳述敢。
現在大了，那些小孩玩的都是他玩剩下的，也沒幾個意思，偶爾陳述會看著陳雅玩，讓她註意安全，不過他一直覺得也不會出什麽事，畢竟那時候也沒人叫他註意安全。
今晚還是江野做飯，跟陳述還有陳雅一塊兒跨年。
“你不去跟你媽一起啊？”陳述道。
“我跟她說過了，她現在都說不定睡了。”江野笑道，他媽的作息也是，一早就睡了，到點就困。
“那姜雯呢？”陳述又問。
江野楞了一下，知道陳述這樣問估計還是對上一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過也是，當初他一聲不吭的就走，還是陳述看見喬妤朋友圈才發現的，那時候的確是他沒辦妥當。
“我提前給她說過了。”
“哦。”陳述問完了，覺得滿意了，又拿起旁邊的題開始看，他也不做，看了題心裏有了思路就過。
“上一年我哥等了你好久哦。”陳雅突然竄出來，手裏還抱著一個洋娃娃，是小胖妞送給她的新年禮物，她喜歡的不得了，不像她那個哥，心裏只有自己的壓歲錢，“當然啦！我也等你很久！”
江野停下手裏的活，往衣服上蹭了蹭水，摸了摸陳雅的頭道：“嗯，今年不讓你等了。”
他與其說是給陳雅說的，不如說是給陳述說的，因為陳述在一旁也聽的一清二楚。
陳述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看手裏的題，感覺心裏湧上來絲絲暖意。
陳雅跳了起來，又蹦蹦跳跳的去給陳述顯擺自己的洋娃娃了。
陳述在她晃的第三個圈後才擡眼搭理她：“暈不暈？”
“有點…”陳雅停止轉圈，立馬道：“不暈！你看小胖妞送我的洋娃娃！”
“這是你說的第12遍。”陳述坐了起來，坐正，拿了根筆開始演算，這道題還是出的很有技術含量的，他平時能不動筆就不動筆。
“那你是不是也要有點表示？”陳雅伸出手。
“行，今天收的壓歲錢給我。”陳述也伸出手。
陳雅默默的把手收回去，坐在陳述一邊，開始打擾他寫作業。
“這麽認真呀。”陳雅道。
“欠收拾啊？”陳述說。
“不跟你玩！”陳雅生氣了，抱著洋娃娃回到自己的小屋，跑去自個玩了。
陳述把這道題解出來，閑的沒事幹，又跑進廚房找江野。
“出去。”江野看也沒看他一眼。
“不，我不來搗亂，給你打下手。”陳述笑著往江野那邊湊。
“哎，我說，要不然開學後你都來我家住吧？”陳述道。
“為什麽？”
“好覆習啊，我給你改改作業，出出題什麽的。”
“得了吧你，”江野笑道：“還改改作業出出題，新的一年就開始撒謊啊。”
陳述撇撇嘴，洗著手上的菜，他繼續跟江野嘮嗑。
“你知不知道飛哥跟小青姐在一起了？”
前些天飛哥跟他聊天，發了張他跟小青姐的合照，飛哥剃著規規矩矩的板寸頭，笑的憨厚老實，他回去這一年變得更黑了，也有些壯，旁邊的小青姐，陳述一直聽飛哥提起過她，這些年是動不動就提，是個小學老師，其實不能算是很漂亮，因為小青姐臉上有一個胎記，但是飛哥覺得她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吹的跟天仙一樣。
陳述也覺得她漂亮，小青姐穿著身藏青色的大衣，在旁邊也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笑的很開心，兩人靠的很近，陳述覺得這個畫面特別美好。
“知道啊。”
“我操，他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個人。”陳述有些驚訝。
江野笑道：“你不知道他什麽脾性？他也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人。”
“服了。”陳述道：“那他是不是更不會回來了？”
“應該吧。”江野說，“他本來就沒說還要回來，不是嗎？”
“算了，他那樣看起來比之前幸福，回去又開了個店，等我高考畢業，我怎麽樣也得去一趟。”陳述說。
“你問他們啥時候結婚了沒？”江野問道。
“我問了，我上去就問了，飛哥支支吾吾的說八字還沒一撇，我覺得出不了今年就得結婚。”
江野笑了起來，切著菜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猜也是。”
這時候他倆已經開始想象收到飛哥結婚的時候的邀請函是什麽樣子了，兩人一言一語，甚至都商量好訂什麽時間段的車票。
“你再想下去，婚禮你就能布置了。”江野說。
他就不該讓陳述進來，一點活沒幹，還說了半天話，現在好了，一個菜還沒做出來，陳雅在那邊餓的已經叫了好幾聲。
外面下著大雪，偶爾傳來幾聲煙花綻放的聲響，電視劇裏面播放著春晚，今年的春晚比上一年有意思，可能是因為上一年陳述沒看，他今年也沒怎麽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收到了來自蔣函徐陽好幾人的祝福。
陳述跟蔣函韓高遠那幾個打著視頻電話。
蔣函給他們看了看桌子上的作業，哭訴道：“我也好想去，你們給我留點飯，行不？”
“你終於敢從三樓一躍而下了？”陳述笑道。
這話蔣函說了不下十遍，從放假說到現在，老蔣管他管的嚴，都不讓他出門。
“聽他吹吧。”韓高遠在一旁說。
“給老蔣捎一聲新年快樂啊，我倆就不給他說了。”陳述看著屏幕裏的蔣函。
誰知老蔣就在旁邊站著，他奪過蔣函的手機，看著屏幕裏的陳述跟江野哈哈一笑。
此時的韓高遠退出群聊。
“你倆在一塊兒呢？！那正好，王老師給你們格外留了作業，發信息陳述也不回，剛好，我給你們說說……”
“我操，你掛了啊。”江野在旁邊喊。
“我不敢掛啊。”陳述低聲說。
老蔣念完作業，看了看屏幕裏沒有一個人，有些奇怪。
“陳述呢！江野呢！”老蔣喊。
“在，在，”陳述接過電話：“我妹妹從床上摔下來了，我剛才給她上藥呢。”
此刻的陳雅莫名其妙的就背負上了從床上摔下的名頭。
“那沒事吧？”老蔣關心道。
“沒事，她比較抗造。”陳述說。
“新年快樂！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倆，玩起來命都不要，你倆在家裏好好學習，我回頭去家訪！”
“新年快樂啊！老蔣！”陳述跟江野齊聲道。
電視裏面播放的春晚此刻正在倒計時。
“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陳述看向江野：“來年一定是一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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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寒假還是發生了點事。
一開門陳述就被胖虎媽媽帶著胖虎登門而入開始數落陳雅的罪行了。
“她這小姑娘半夜了不睡覺，跑我家樓下放炮，可把我們鄰裏給嚇得呀。”胖虎媽媽道。
“那的確，阿姨，我回頭說她。”陳述道。
這個陳述是知道的，因為是他親眼所見，不過他也沒管，胖虎媽媽鄰裏都是之前欺負過陳雅的那夥人住的地方，陳述自然不想管，再說了，他也管不了。
因為陳雅極有可能往他身上扔。
“她還老嚇我兒子，你看看，要是我兒子躲不開，臉上還是哪兒留下疤了可咋辦。”
“是是是。”陳述低頭看了看胖虎臉上，肉嘟嘟的沒一點傷，連個擦灰都沒有，有些無語：“那你以後記得離她遠點，躲著點行嗎？”
他還主動勸小胖虎。
小胖虎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明明看著體格挺大的，結果是個小慫包，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
難怪陳雅逮著他欺負。
“不，我要跟她玩！”胖虎說道，這倒是把他媽給嚇了一跳。
“跟她玩啥啊。”陳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胖虎媽媽搶了話。
陳雅在一邊不吭聲，等到那夥人走了才開口。
“他在學校欺負都是我出的頭。”陳雅道。
“喲，”陳述捏了捏她的臉：“你還成大姐了，這麽厲害。”
“沒辦法，我就受不了那群人欺負弱小。”陳雅說，她這話也是有原因的，她的好朋友小胖妞經常被男同學欺負，陳雅就會替她出頭，可能是因為陳雅下手太狠或者太難纏，那群男孩也不再欺負小胖妞了。
“行，真厲害。”陳述誇道：“但是下次不許去別人家下面放鞭炮了。”
“那我能在家裏放嗎？”陳雅問。
“那你還是去別人家樓下放吧。”陳述就知道跟著人聊不了幾回合。
“可是我想放。”
“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愛怎麽放怎麽放。”陳述答應她。
陳雅點點頭，攢了一堆鞭炮，等著陳述有一天帶她去放鞭炮。
陳述真帶她去了個鳥不拉屎的空地方，讓她放個夠，江野還買了筒大的煙花，等到天黑的差不多了，幾個人等著看煙花。
“誰點？”江野拿著打火機。
“我來點我來點！”陳雅在一旁躍躍欲試。
“她點個屁。”陳述拿著打火機蹲下，點燃了引子。
“啊啊啊啊！”火還沒燒到頭，陳雅已經往四周亂跑，一邊跑一邊捂耳朵。
“還讓她點呢，不嚇的尿褲子就行了。”陳述拍拍手，往旁邊一站。
“彭！”的一聲巨響，煙花騰空而起，把漆黑的天空襯的明亮。
陳述看了看一邊躲著跑的陳雅和後面擔心她摔倒跑去護著的江野笑了。
結果那小子還真的摔倒了，在雪地裏滾了起來。
陳述嘆了口氣，讓江野把她拉起來，陳雅的衣服上，頭發上都沾滿了雪，她不怕冷一般，抓著地上的雪往陳述那邊砸去。
“你小子，要造反啊？”陳述把陳雅撈起來，拍了拍她衣服上的雪。
陳雅手裏拿著一個亂揮，幸虧她揮舞的幅度不大，不然陳述絕對奪過往雪地裏一插。
“你別燒到我衣服。”陳述道。
“也別燒到你衣服。”陳述繼續說。
他小時候也愛玩這些東西，長大了就沒那麽喜歡了，也有可能是他小時候玩夠了，那時候沒有人管他，陳雅還小也不用他操心，他一過年就跟幾個皮孩子一起滿大街放炮竹玩，什麽類型的煙花他都點過，要說怕心裏還是有點的，就那種一下子就竄上天，或者是在手裏竄上天的，周圍的小孩兒都不敢玩。
只有陳述敢。
現在大了，那些小孩玩的都是他玩剩下的，也沒幾個意思，偶爾陳述會看著陳雅玩，讓她註意安全，不過他一直覺得也不會出什麽事，畢竟那時候也沒人叫他註意安全。
今晚還是江野做飯，跟陳述還有陳雅一塊兒跨年。
“你不去跟你媽一起啊？”陳述道。
“我跟她說過了，她現在都說不定睡了。”江野笑道，他媽的作息也是，一早就睡了，到點就困。
“那姜雯呢？”陳述又問。
江野楞了一下，知道陳述這樣問估計還是對上一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過也是，當初他一聲不吭的就走，還是陳述看見喬妤朋友圈才發現的，那時候的確是他沒辦妥當。
“我提前給她說過了。”
“哦。”陳述問完了，覺得滿意了，又拿起旁邊的題開始看，他也不做，看了題心裏有了思路就過。
“上一年我哥等了你好久哦。”陳雅突然竄出來，手裏還抱著一個洋娃娃，是小胖妞送給她的新年禮物，她喜歡的不得了，不像她那個哥，心裏只有自己的壓歲錢，“當然啦！我也等你很久！”
江野停下手裏的活，往衣服上蹭了蹭水，摸了摸陳雅的頭道：“嗯，今年不讓你等了。”
他與其說是給陳雅說的，不如說是給陳述說的，因為陳述在一旁也聽的一清二楚。
陳述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看手裏的題，感覺心裏湧上來絲絲暖意。
陳雅跳了起來，又蹦蹦跳跳的去給陳述顯擺自己的洋娃娃了。
陳述在她晃的第三個圈後才擡眼搭理她：“暈不暈？”
“有點…”陳雅停止轉圈，立馬道：“不暈！你看小胖妞送我的洋娃娃！”
“這是你說的第12遍。”陳述坐了起來，坐正，拿了根筆開始演算，這道題還是出的很有技術含量的，他平時能不動筆就不動筆。
“那你是不是也要有點表示？”陳雅伸出手。
“行，今天收的壓歲錢給我。”陳述也伸出手。
陳雅默默的把手收回去，坐在陳述一邊，開始打擾他寫作業。
“這麽認真呀。”陳雅道。
“欠收拾啊？”陳述說。
“不跟你玩！”陳雅生氣了，抱著洋娃娃回到自己的小屋，跑去自個玩了。
陳述把這道題解出來，閑的沒事幹，又跑進廚房找江野。
“出去。”江野看也沒看他一眼。
“不，我不來搗亂，給你打下手。”陳述笑著往江野那邊湊。
“哎，我說，要不然開學後你都來我家住吧？”陳述道。
“為什麽？”
“好覆習啊，我給你改改作業，出出題什麽的。”
“得了吧你，”江野笑道：“還改改作業出出題，新的一年就開始撒謊啊。”
陳述撇撇嘴，洗著手上的菜，他繼續跟江野嘮嗑。
“你知不知道飛哥跟小青姐在一起了？”
前些天飛哥跟他聊天，發了張他跟小青姐的合照，飛哥剃著規規矩矩的板寸頭，笑的憨厚老實，他回去這一年變得更黑了，也有些壯，旁邊的小青姐，陳述一直聽飛哥提起過她，這些年是動不動就提，是個小學老師，其實不能算是很漂亮，因為小青姐臉上有一個胎記，但是飛哥覺得她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吹的跟天仙一樣。
陳述也覺得她漂亮，小青姐穿著身藏青色的大衣，在旁邊也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笑的很開心，兩人靠的很近，陳述覺得這個畫面特別美好。
“知道啊。”
“我操，他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個人。”陳述有些驚訝。
江野笑道：“你不知道他什麽脾性？他也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人。”
“服了。”陳述道：“那他是不是更不會回來了？”
“應該吧。”江野說，“他本來就沒說還要回來，不是嗎？”
“算了，他那樣看起來比之前幸福，回去又開了個店，等我高考畢業，我怎麽樣也得去一趟。”陳述說。
“你問他們啥時候結婚了沒？”江野問道。
“我問了，我上去就問了，飛哥支支吾吾的說八字還沒一撇，我覺得出不了今年就得結婚。”
江野笑了起來，切著菜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猜也是。”
這時候他倆已經開始想象收到飛哥結婚的時候的邀請函是什麽樣子了，兩人一言一語，甚至都商量好訂什麽時間段的車票。
“你再想下去，婚禮你就能布置了。”江野說。
他就不該讓陳述進來，一點活沒幹，還說了半天話，現在好了，一個菜還沒做出來，陳雅在那邊餓的已經叫了好幾聲。
外面下著大雪，偶爾傳來幾聲煙花綻放的聲響，電視劇裏面播放著春晚，今年的春晚比上一年有意思，可能是因為上一年陳述沒看，他今年也沒怎麽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收到了來自蔣函徐陽好幾人的祝福。
陳述跟蔣函韓高遠那幾個打著視頻電話。
蔣函給他們看了看桌子上的作業，哭訴道：“我也好想去，你們給我留點飯，行不？”
“你終於敢從三樓一躍而下了？”陳述笑道。
這話蔣函說了不下十遍，從放假說到現在，老蔣管他管的嚴，都不讓他出門。
“聽他吹吧。”韓高遠在一旁說。
“給老蔣捎一聲新年快樂啊，我倆就不給他說了。”陳述看著屏幕裏的蔣函。
誰知老蔣就在旁邊站著，他奪過蔣函的手機，看著屏幕裏的陳述跟江野哈哈一笑。
此時的韓高遠退出群聊。
“你倆在一塊兒呢？！那正好，王老師給你們格外留了作業，發信息陳述也不回，剛好，我給你們說說……”
“我操，你掛了啊。”江野在旁邊喊。
“我不敢掛啊。”陳述低聲說。
老蔣念完作業，看了看屏幕裏沒有一個人，有些奇怪。
“陳述呢！江野呢！”老蔣喊。
“在，在，”陳述接過電話：“我妹妹從床上摔下來了，我剛才給她上藥呢。”
此刻的陳雅莫名其妙的就背負上了從床上摔下的名頭。
“那沒事吧？”老蔣關心道。
“沒事，她比較抗造。”陳述說。
“新年快樂！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倆，玩起來命都不要，你倆在家裏好好學習，我回頭去家訪！”
“新年快樂啊！老蔣！”陳述跟江野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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